深沉的夜,定京城里没有人声。
马车辘辘行驶的声音贯彻整个街道,江轻尘不知想起了什么,倏地笑出声。
当时见靳长涯无动于衷的模样,还以为他性子冷淡,不屑于管这些小事,结果,最后还是得承他的情。
看来,震慑人心这事,还是得靳长涯来做。
江轻尘这两日在江府和太子府两头奔走,常常是早晨过去,然后在踏着夜色出来。
一日,她拜别了靳长涯,才出了太子府,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孟知宴斜斜倚在墙上,衣服也不好好穿,松松垮垮的,没个正形,可仗着他那副皮囊,竟也平白生出一种颓废的美感来。
见有动静,他眼皮懒懒的掀了掀,瞳孔比月亮还亮。
“呦,终于舍得出来了?”
江轻尘今日受益颇深,她心情很好,看见孟知宴也没对他甩脸色,她看了眼遥远的天际,不太确定的问,“你在等我吗?”
孟知宴朝她走过来,眼睛清亮,他勾起嘴角,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小爷我在这等的骨头都酥了,也不见你出来,你说说你,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,天天往太子府跑,你羞不羞啊。”
江轻尘觉得他这人好没道理,她又没让他在这里等她,“你等我干嘛。”
孟知宴变戏法似的抽出两张票,在她面前甩了甩,“请你看杂技表演,走,去不去?”
江轻尘还在记恨他刚才说她不知羞耻的话,她小气吧啦的开口。
“不去,不敢去,我这人风评不好,跟您走在一块,免不得污了您的盛名。”
孟知宴嘶了一声,笑得伤风败俗,“这么小气啊,江轻尘?”
见她仍是气鼓鼓的包子脸,一个没忍住,拿指尖戳了戳,好言好语给她道歉,
“好了好了是我不对,可若是因为生我的气,错过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,可是你的损失哦。”
江轻尘拍开他的手,抬起手背又蹭了蹭,看了一眼票,“哪里的杂技团?”
“杂技之乡,中土聊城。”
江轻尘有些心动,抽过他手中的票,“那本姑娘是看在你低三下四哀求我的份上才答应的。”
孟知宴配合着道,“是是是,小生的荣幸。”
江轻尘噗嗤一笑,在他注视下又很快敛了下去,严肃的轻咳一声。
“好了,赶紧走吧。”
她要走,孟知宴却没了动静,目光放向她的身后。
江轻尘莫名其妙的转身看,却见到月色下的靳长涯,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,肩膀上落了一层霜。
三人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中。
江轻尘不知为何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。
她扫了眼靳长涯臂上的红色斗篷,又摸了摸自己肩膀,才意识到自己落了东西。
靳长涯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全部对话,冷冷开口,“既然这么好看,介不介意带上本宫?”
江轻尘不知道怎么接。
孟知宴挑眉,“我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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