郾城地大物博,处于江南与定京中间偏东的位置,四季如春,温度适宜。
这里天空很低,鸟语花香,泥土松软,就连风里也是草木的清香。
靳长涯带她来了一处田野间,这里栽种着大片的山茶花,此刻到了开花的时节,满目所及之处,皆是一片绚烂的红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埂间。
“殿下。”她走在前头,出声轻唤,却并不回头。
“嗯?”在她身后,少年眉眼温柔,像是纳了这山川百色。
“殿下为什么对容肆这般冷漠?”他可是郾城首富之子,若收为己用,岂不是快哉。
靳长涯神色一顿,“本宫对谁,都是一个样。”
才不是。
起码,对她,就是和颜悦色。
当然,这句话,她没胆子,也没脸面说出来。
她只得道,“殿下,臣女虽然不喜欢像靳北辰那般虚伪的人物,但是过于高冷,也不是好事。起码百姓口中重口相传的,是靳北辰的平易近人,与民同乐。”
“江轻尘。”身后的人突然停住,声音有些低哑,“你同本宫多久没见了?”
江轻尘转身看他,“两个月零三天。”
靳长涯神色稍缓,专注的看她,“所以,我们时隔两个月再次相见,你能否,”他顿了下,“不要让本宫从你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。”
此时日光柔和温暖,透过碧绿的嫩叶穿寻而入,照出斑驳的影子来。
江轻尘一怔。
他摸出一只簪子,那簪子开着艳色茶花,做工精巧。
靳长涯轻车熟路的插进她的发间,动作熟稔的像是独自练习了数百次。
江轻尘呼吸停住,心跳也仿佛漏跳了半拍,而后,再次猛烈的跳动起来。
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,抬手将她耳边的头发挽起,动作又轻又缱绻。
“很衬你。”
两人距离很近,近到江轻尘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砰砰砰,宁静的田野间,仿佛只能听得见她的心跳声。
很奇怪,上辈子她痴恋靳北辰时,也没有这种感觉。
人生,真的是一段很奇妙的旅程。
上一辈子,她同靳长涯势若水火,这辈子,却又要爱慕他。
她往后退了两步,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。
“谢谢殿下,我很喜欢。”
她的小动作十分明显,靳长涯眼尾微微扬起,气定神闲的嗯了一声。
茶花花瓣随风四溢,在他们身边飞扬起舞,最后同日光一同融化进心田。
他盯着她略显矫情抗拒的模样,忽而唇角弯起,“所以,你是喜欢簪子,还是喜欢本宫?”
……
来到郾城已经三日,江轻尘除了每日乖乖练剑,就是同容肆一起吃喝玩乐,熟络关系,短短几日,竟将郾城转了大半圈。
她坐在酒馆二楼,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日的场景。
容肆一人喝着酒,怀中抱着温香软玉,突然偏头朝楼下看了一眼。
“咦?那不是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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