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的命令,谁都无法改变,殿下蠡县一行,是既定的事实。”他将她往上托了托,避免她滑下去,“那既然无法阻止,听吟,你,便去他的身边吧。”
世间的一切景物都是灰蒙蒙的,孟听吟捏着伞柄,将脸贴在他的背上,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一僵。
她睫毛被打湿,茶色瞳孔剔透。
“谢谢。”
靳长涯出行的日子定在八月十六,皇后最终还是知道了这回事,她这次没像之前水灾时候那般阻拦,只是去了金龙殿,同皇帝交谈了一个晌午的时间。
翌日,皇帝下令,蠡县之行,由江轻尘随侍保卫靳长涯安全。
金龙殿,靳长涯跪在桌前,一如那日的固执冷漠,“儿臣不需要她,父皇,还请您将江轻尘从名单上除去。”
皇帝这两日一直都是愁眉不展,今日罕见的和颜悦色,他压根没理靳长涯这茬,“好了,去你母后宫里在看看。”
“父皇,儿臣说了不要她。”
皇帝冷笑,“之前还护她护的那么紧,现在朕上赶着要她陪在你身边,你反倒是不乐意了?太子,这事事哪能如你的意?你放心,她对你来说就是个护卫,你想发生点别的,都不可能。”
“她为臣,你为主,这是你们这辈子,都无法跨越的鸿沟。”
“儿臣……”
皇帝斜他一眼,眼睛不显老迈反而威严无比,“你不是振振有词为了百姓吗?现在朕加一个江轻尘而已,你又颇多微词,这反倒是让朕不得不怀疑,你最初的心思究竟是为何了。”
他这话一针见血,靳长涯紧抿着唇,视线垂了下去。
见他沉默,皇帝的火气也消下去不少,他想起那日靳长涯的态度,又冷哼一声。
“你母后知道这是你的决定,也没多做阻拦,太子,此事你务必做好,才能堵上这悠悠众口。”
他指的是金像一事,虽说这事最后都推给了周采进,可他毕竟是主管官,纵然别人表面不说什么,可暗地里也会认为他这是在包庇,在护短。
蠡县此行虽然凶险,可也是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。
许久,靳长涯才点头应下。
漪澜殿,熏香的味道芬芳馥郁,含着浓郁的栀子花和百合花的味道,好闻又不刺鼻。
靳北辰一进殿门,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一股子凉意。
云贵妃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假寐,莲儿拿着贵妃扇轻轻给她扇着风。
见靳北辰来了,莲儿收了扇子,“四皇子殿下。”
云贵妃缓缓睁眼,精致的容颜上不显疲态,微微上挑的眼尾勾的她的整个面容都十分年轻,有活力。
“来了。”
靳北辰在他对面坐下,“母后找儿臣所为何事?”
云贵妃的蔻丹轻轻戳在木面上,“听说,这太子要去蠡县剿匪?”
“不错。”
云贵妃笑,“本宫的乖儿子,难道就想这么放过这个机会?”
“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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