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幕,没有一点亮光,唯有微薄的火把堪堪照透这无妄的黑夜。
武陵郡城门口,守卫头目看了眼钱之行签发的官文,又忍不住扫了眼城门外黑压压的将士,还有些犹豫的看向不苟言笑的临川。
他说:“兄弟,你混哪的?怎么从前没看见过你?”
“跟你没关系,不该问的不要问。”临川冷冰冰的说,“你只需要确认这官文的真假,然后,放行!”
守卫头目安静了好一会,他的脸被火光映亮,眸子黢黑,片刻后他笑着收下官文,“确认过了,是真的。”
他朝着身后的守城的士兵挥了挥手,“放行!”
大批将士入城,山风吹到城里,变成阴柔的凉风,阿苏纳从二楼看到正想叫醒江轻尘,才一转身便看到方才睡得死沉的女人已经将自己收拾好,穿戴完毕,就要下楼去。
阿苏纳愣了下,连忙起身跟上去,“公子,咱们现在要去哪?”
“这交给许颜就好。咱们,”江轻尘脚步未停,目光流眺,“去捉鳖。”
阿苏纳被江轻尘的打这个比方有些破功,她追上去小声的说:“公子,就咱们两个么?”
靳北辰那里的人一定是不会少的。
“就我们两个。”江轻尘笑了声,不知道在笑什么,“人多眼杂,我万一忍不住的话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阿苏纳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活捉靳北辰。
虽然不知道小姐同靳北辰之间的恩怨纠葛,可能被小姐这般恨着的人,想必是对小姐伤害极大的,阿苏纳对江轻尘忠心的没有底线,因乌及屋,同江轻尘一样也恨着靳北辰。
正所谓,斩草要除根,否则一场春风春雨落下来,那荒蛮的野草卷土重来,岂非得不偿失。
城西别苑,钱之行陷入天人交战中,他签发了那官书,放靳北辰他们这些叛军进来,就代表他也被动的成为了这叛军的一员,不能回头了。
靳北辰看上去心情很好,正在逗弄着媚娘养的那只贵妇般的猫,他微微侧着脸,微弱的烛火让他的轮廓有些模糊。
他现在还有闲情逸致去逗弄一只猫。
钱之行的冷汗都留下来了,纵然没有在现场,可他却能想象到,眼下这武陵郡城中想必也是一段刀光掠影。
若是被岳飞扬他们察觉,进来的人不是正统军队,而是叛军,他一定不会同他这般束手就擒。
窗外想起几声闷哼,随后就是磕磕碰碰倒地的声音,钱之行脸色一变,才要起身,那扇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,他就看见一位清隽的公子提着剑不缓不慢的走进来。
那只贵妇猫喵呜一声,从桌子上敏捷的跳了下去,走着猫步,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。
钱之行颤抖的指着他们骂:“你们是什么人,你们知不知道本官是何人,居然胆敢擅闯……呜呜。”
阿苏纳接收到江轻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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