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过啊。”
姜泠幽幽道。
好像也对。
她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,何止南洋,他是想将军火生意覆盖全球的。
她觉得,他应该重新上路。
“你再闲下去,就会变得更加没有魅力,到时我嫌弃你,就该跟你离婚了。”
姜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成功往魔鬼心里扎了一刀。
裴枢最听不得这些话,立刻支棱着就要从病床上下来,一展雄图。
“你慢点呐,”姜泠哭笑不得,“我们还有很长时间。”
是啊,他们还有很长时间。
裴枢恍惚一下,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,弯腰,覆上她的唇。一个漫长的深吻。
翌年,全球的各大都市依旧繁华熙攘。
鲜少有人发现,这些都市的主干街道上都多开了一家裴氏商铺,铺面低调奢华,整日闭门谢客,也不知里头在做什么生意。
黑山首府。
姜泠没骨头似的倚着黄金座椅,慵懒围观裴枢在赌桌上大杀四方。
异国他乡的,圣诞铃铛飘扬,窗外下起大雪。
“冷么。”
裴枢挥停赌局,将皮草披在她凝滑脂玉般的香肩上。
姜泠无聊打盹:“你到底要我陪你玩多久?”
这一路从金三角北上到欧洲,她跟随他到处视察裴家的产业吞并敌手,早已累得酸乏。
男人的金属手指轻轻滑过雪肤。
一旁茶几上,槟榔香调的鸡尾酒琼琼微晃。
“快了,只剩最后一站。”
她对他下了戒酒令,他们只能回槟城才能去喝那杯名叫“醉梦良宵”的酒。
“最后一站?”姜泠媚眼如丝,“去哪?”
滴答,滴答。
或许是座钟的筵席声鸣,或许是炸弹爆炸前的倒计时。
他咬着她的耳垂,声线温醇。
“Mockba.(莫斯科)”
姜泠清冷地笑了。
热带,寒带,海洋,山脉,本就各有各的枭雄霸主,裴枢此行此举不知该得罪多少人。
也罢,谁叫他是她的男人呢。
她懒懒挽起他的人类手臂,其上有一串红线织成的手符,是她给他的护身符。
冰雪飘落。
脑海中的思绪开始变得纷纷扰扰,她记起那年和他在内陆的冒险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一眼可见。”
“二十三床,我要举报你。”
“种田的,谁要和你医患一家亲。”
“老婆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“姜医生,你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?”
“第一眼。”
“跟我回南洋吧,南洋没有冬天。”
“裴大少,你该吃药了。”
“我们其实,是有前世今生的。”
“你应该不会介意玫瑰上落了雪吧。”
“裴枢对我做过最危险的事,就是让我在不经意间爱上他。”
危险。
如果是又一次出生入死的冒险呢。
她坦然地笑了。
没准,还挺有意思的。
这一次,他们的冒险,会从雪国开始。
Pang——!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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