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——但只要对上面前少女的眼睛，他就总不由自主地、想多给点她选择的余地。
“嘿！”格温严肃起来，“别再说这种话了。”
少女靠近了两步，怀抱上面前的男人，将头埋在他的胸怀里：“彼得死后，我就没有再交过朋友了，因为我觉得交朋友会让我分心……”
“你是那以后我第一个朋友，因为我觉得你情绪稳定、人情练达，足够成熟，也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。所以，和你在一起不会让我分心……”
“甚至，你还总是能腾出手来帮我处理我遇到的麻烦事……”少女低下头去，她的声音微弱起来，但仍然说得足够坚定，“也许是和我成长的环境有关，我爸从不是个善于观察女儿情绪的人……”
“虽然我们和本叔梅婶生活在一起，可他们到底也不是我的亲人，而彼得……God，我得时时刻刻保护好他……”
格温抬起头来，少女蓝色的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名为爱情的东西。她看着雷蒙德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从小到大，格温·斯黛西只能去牺牲自己、只能自己做决定，只能去照顾别人，她从没享受过被人照顾的感觉，从没想过无论我做什么，都会有人给我托底的感觉……”
“所以，我答应你！”格温提高声音，尝试让自己的回答变成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。少女甚至还冲着雷蒙德点了一下头，“怪我贪心吧，我就是想多享受一些这种照顾！”
“我也答应你！”雷蒙德把少女纤细的身躯拉进怀里，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她身躯的温热和呼吸的频率，“我的蜘蛛啊，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事吧，世界会因此天翻地覆的——”
“我向你保证！”
格温还没意识到雷蒙德向自己保证了什么——金发少女还没来得及想到，他在此刻决定了一件多大的事情。
但她只听得，他轻轻念着曾在自己面前立下的誓言——那是二人决定并肩作战的肇始和滥觞：
“为了让手握着权力和财富的人能承担责任，而不是把责任压在你这样的女孩子身上；为了避免和消除一些遗憾，为了不让我这样的人吃着别人的人血馒头、以零责任阶级的态度继续醉生梦死，也为了从另一个层面上，保护你所坚持的正义——”
雷蒙德轻声在格温耳旁读出他曾经诺言的最后一句：
“为了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雷蒙德怀中的少女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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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蒙德坐上车子驾驶座的时候，他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并未能完全平稳、完全放松下来。
他独自呆立在驾驶座上，无视面前的路灯明灭，只是透过车窗，看着黄色灯光下被照亮的那一小块灰黑色沥青路面，嘴角仍然是压不住的笑容——天哪，格温·斯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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