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挪开。
女人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徐大夫,救命。”
听见声音的徐秋阳从柜台后探出脑袋,被女人的模样吓了一跳:“秀娥,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!”
秀娥没有回答问题,只是自顾自地说道:“大夫,救救我的小宝。他病了,病得很重。”
前两天秀娥带着孩子来看过病,小孩发烧,徐秋阳给做了针灸,原以为能退烧,谁知道烧得更厉害。
当天夜里,徐秋阳就催着秀娥带孩子上县里的医院去挂点滴。
“不是让伱带孩子去医院,没去吗?”
“没有,小宝又哭又闹,不肯去医院。我实在没办法了,大夫求求你,快去看一眼吧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惯着孩子!赶紧送去医院打吊瓶啊!你家男人呢?”
“小宝他爹不见了。大夫,求求你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病人着急,东西回来再给你找。我先去看看。”
徐秋阳背起药箱子,向苏珩说道。
“我一起去,正好给秀娥撑把伞。”
“行,多谢了。”
三人步入雨幕中,徐秋阳走在前头,苏珩和秀娥共撑着一把伞,走在后头。
没走几步路,苏珩的右手就搭在了秀娥的肩膀上。秀娥好似触电般,抖了一下,没有接着反抗。
“别害怕,我只是看你太紧张。念诵一段净心神咒给你听。”
秀娥没有说话。
说是净心神咒,苏珩实则念诵的是净天地神咒。
“凶秽消散,道炁长存。”
神咒念诵完毕,女人双臂上的诅咒如预期般消失。
苏珩放下手,秀娥僵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?”
女人垂着头回答道:“没事。”
两人继续往前走。
“你家男人去哪了?”苏珩问。
“不,不知道。”
“小宝还发烧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孩子发没发烧,你都不知道吗?”
秀娥没有说话。
“小宝还活着吗?”
秀娥猛然抬头,近乎歇斯底里地反驳道:“小宝当然还活着!他只是病了!看了医生就会好,一定会好!”
徐秋阳转过身,雨下得很大,他没听清女人在说什么。见两人没有跟上来,徐秋阳着急地挥手。
“快!磨蹭什么呢!”
秀娥走出雨伞,头也不回地跟上徐秋阳,徒留苏珩独自一人。
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察觉到不对劲的苏珩默默从口袋里摸出指虎,套在右手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接着开始念诵起净口神咒来。
“丹朱口神吐秽除氛,舌神正伦通命养神……”
三人分一前一后,背对着渐渐西沉的落日,在雨幕中徐徐前行,走向愈发冰凉的雨夜。
……
再往前走一会就到秀娥家了。
这片区域地势较低,积水已经淹没膝盖,快到大腿根位置。
为保证安全,电源全部被切断。整条街道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。
雨下得越来越大,视力本就不好的徐秋阳走得非常吃力,只能敲开别人家的门,好说歹说,才借到了一把老式手电筒。
靠着手电筒的光,三人这才找到秀娥家。
眼见水位还在上涨,徐秋阳认为当务之急不是给孩子看病。
“赶紧找到小宝,先把孩子转移出去。”
秀娥“哦”了一声,拉着徐秋阳的手走进屋子。
苏珩默默跟在身后。
进了房子,徐秋阳拿着手电筒四处打量,左右不见孩子,只看到飘在水面上的锅碗瓢盆。
“秀娥,快去楼上抱孩子。”
“秀娥?”
徐秋阳忽然发现,挽在手臂上的胳膊不知何时消失了。跟在身后的,只剩下表情漠然的苏珩。
“苏珩,你看到秀娥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奇怪,人哪去了!秀娥!”
徐秋阳穿过了前厅,手电筒恰好打在了楼梯口的位置。
前方的水面上隐约有个玩具球在上下沉浮。
徐秋阳走近了一步才看清,那不是玩具球。
而是半个被啃噬到面目全非的死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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