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在开本官的玩笑?”
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,拓拔寿已经死了。而死人是不可能出来承认罪名的——不管是他犯下的还是被污蔑他犯下的罪名。
黑衣男子注视着史国良又惊又怒的双眼,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“史太守难道忘了,小弟是人?史太守若还是不信,小弟立即就可以证明给史太守看。”
经黑衣男子这么一提醒,史国良的确领悟到了,心中不由燃起更多的希望。更重要的是,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了。
半个时辰后,黑衣男子从史府出来,钻进了一辆早已候在门口的单乘马车。
远离史府后,黑衣男子对那驾车的人道前日假扮绸缎坊的周,前去给史献策的事,你办得很好。”
驾车的人立刻回过头来欣喜道谢护法夸奖!看来咱们的计划凑效了?”
车内的黑衣男子笑而不语。
他们的马车很快没入了诡谲的夜色中。
在同一片夜色之下,左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,却睁着双眼,始终没有入睡。
微服私访半个月以来,只有这夜睡在保安严密的官府中,而不是普通的客栈中,再不需要担心可疑的跟踪者或者潜藏的刺客,按理来说,应该是最能够让人安心入睡的一晚,但是不为,今天发生的事她却一直放不下心来。
“陛下。”这时候,她听见一屏风之隔的绯羽低声叫了她一句。
“羽儿,朕醒着。”
没有左瑛的命令,绯羽不敢擅自点灯,只是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,翼翼地来到她的床边跪坐下来。
“陛下是否有心事或者有不舒服?”绯羽柔声询问道,“从上床歇息到现在,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了,陛下却还没入睡。”
左瑛没有回答,而是浅笑着问道你呢?你也还没睡着?这夜咱们睡在官府中,护卫安全的事,你可以交给太守府中的人了,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,不要一直绷得那么紧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绯羽小声嘀咕了一声,欲言又止。
他本来想说,因为一直以来,她都是听见左瑛的呼吸声均匀平稳,代表她睡沉实了,才能安心入睡的,但是又怕说出来,会引起左瑛的内疚自责,所以才将话又咽了下去——一个人判断别人细腻敏感的程度,往往是以细腻敏感的程度为参照的。
遵循着一贯的不愿意逼迫人用假话来搪塞的作风,左瑛没有等心思细腻的绯羽组织出两全其美的语言来回答她。
“羽儿,”左瑛一看见绯羽流露出那种比少女还要委婉的神态,心中企图蹂躏的邪恶心态就会陡胀,反正这会儿还精神得狠,聊聊天也无妨,“你记不记得今天在城外遇见的那个叫‘小福儿’的姑娘?”
绯羽一怔。他想了想,不由微笑道回陛下,绯羽记得。就是那个向那位溢泉大士要求果腹的姑娘。”
“就是她。”左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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