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样子。
他走至程绽身边,躬身施礼,双手奉上盒子,“陛下,左相的宁心丸还剩两颗,明日里左相就差人重新送药过来了,陛下便是昨夜事情忙乱,但这药万万却是不能忘的。”
程绽眸子斜瞥过去,默了半晌,没做表态。
只指尖打开那檀木盒子来,从中取了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药丸,指尖拿捏着药丸转了转,程绽眸子微敛,张嘴便把药丸干吞下去。
刚吞到嗓子眼里,从左手边推来一杯清水。
蒋弥站在一旁,语气平静的道:“陛下喝水。”
程绽冷着眸子瞧他一眼,低嗤一声,却还是伸手拿过瓷白的杯子来,喝了下去。
老太监看蒋弥一眼,眉梢拧起,面上的褶皱显得更深了些,“你这奴做什么呢,陛下这药不可饮水服之。”
虽然蒋弥不通药理,但也不理解这药为什么不能饮水而服,他刚准备开口说话。
程绽一挥手,神色厌烦,“好了,不过这一回罢了,少说些教训话。”
老太监蔫蔫的就又闭了嘴,身子佝的更低,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程绽坐在那缓了片刻,心头上涌的戾气才有所消减。
蒋弥看他一眼,大致清楚估计这位昨夜应是没有睡着,今日才起的这般早。
程绽头支起额来,双目昏沉,身子半歪半斜,似乎忽然困顿起来。
老太监仔细瞧着程绽神色,悄声开口,“陛下可是乏了,若乏了,便先行歇息,龙体为重啊,朝廷诸般事宜可由左相代管。”
程绽散漫的掀起眼帘来,他也听见了那太监的话,嗯了一声。
“便就这般吧,孤要歇息去了。”
程绽离开位子,由宫人簇拥着进了内殿,连早膳都没再用了。
蒋弥一个人留在外间,也没人管他。
一直过了半柱香的功夫,内殿的宫人白着脸出来,蒋弥看着那宫人莫名的惶恐神情,仿佛大难临头般,他有些不解。
“公公,陛下已经睡下了。”
那先前给程绽送药的老太监手持拂尘,眼皮耷拉着,双目间莫名的神色叫人看不清。“那你们便先退出来吧。”
宫人原是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,像是松了口气般低头应是。
不过一会,内殿里面伺候的宫人便都退了出来。
徒留程绽一人在里面歇息。
蒋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还不能走,就准备众宫人一起留在殿外候着。
他刚迈出步子,身后那老太监喊停了他。
“你站住。”
蒋弥回过头来,看着那老太监,“是奴吗?”
老太监斜看他一眼,“便就是你这奴了,陛下在里面睡着,你这近身伺候的男侍怎能离开。”
蒋弥点点头示意明白,看来是自己应该在里面候着,没做他想,独自走入寿安殿的内殿之中。
老太监看着蒋弥走进去后,细细的嗤笑了一声。
他身边站着个油头滑脑,绿豆眼睛的年轻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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