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好端端的,又一直不曾短了人看顾,怎么就走了水?”
待下晌时邢夫人与凤姐儿才察觉那桃红已然跑了。邢夫人气不过,仔细往桃红房里点算了一番,却除了贴身提及连那衣裳都不曾带几件。
李惟俭这日清闲不少,因着西域大捷,只怕朝堂上要好一会子才会处置那铸币机械。因是到得申时李惟俭便回返自家——昨夜与宝琴同床共枕,虽不曾有些旁的什么,李惟俭却也感知清早起来小姑娘对自己眷恋不已。
后头的车架里,王熙凤绞着帕子心下忐忑不已。那三千两银子砸出去,果然外头再无闲话,只待大老爷发引之后贾琏便能袭爵。
不料方才到得家中,便听红玉凑过来说了司棋与桃红之事。那桃红也就罢了,不拘是远走高飞还是另攀高枝,总归是离了贾家,料想那暗地里兑酒谋害贾赦之事就此便隐下了。
王熙凤顿时关切道:“这又是怎么个说法?”
平儿说道:“父债子偿嘛……大老爷如今去了,可不就要找到二爷头上?不过此番那长史松了口,也不求那劳什子两万四千两了,说只凑个一万两本金就好。”
李惟俭掐着时辰方才自家中出来,行到街口便撞见了王熙凤车架,当下招呼一声汇做一行,自内城出来,又出了外城,径直往那小王庄而去。
此时小蛤打了帘栊进来,手中还端了一碗小馄饨来。
外边厢的小螺、小蛤相视一笑,两个丫鬟赶忙张罗着打了热水来,小蛤又往前头去取李惟俭的衣物。
宝琴懵懵懂懂的听着,心下极为享受与李惟俭独处。随着傅秋芳学理账目好些时日,本该今日就要去四下盘账,奈何昨儿夜里雀跃之下着了凉,将那盘账一事生生耽搁了。
李惟俭当下不敢怠慢,紧忙往外头迎去。到得二门左近,遥遥便见大司徒衣袖翩翩,领着一干官佐匆匆而来。
李惟俭便道:“都这般大了,怎么还不知顾着自己个儿?”
说话间朝着一旁端着托盘的小吏使了个眼色,后者赶忙奉上。李惟俭抄起一枚银币来观量,因着掺了两成有余的铜,这银币色泽暗黄,入手颇有分量,因着只是试制,是以正面写着‘壹元’,背后则是一株海棠花。边缘还有防切削锯齿。
“宝泉局?”
李惟俭两指捏了边缘,竖起来猛地吹了口气,放在耳边果然有嗡嗡声。当即心下愉悦,笑道:“不错,文斗办的好差事,可计算过火耗?”
这哪里行?宝琴天癸初至,正是情窦初开之时,恨不得每日黏着四哥哥。偏李惟俭只与其拉拉手,夜里便是来看望,也是坐会子便走。
王熙凤恼了:“这账目是大老爷欠下的,又与我何干?”
凤姐儿借着灯笼一瞧,果然便是那司棋。
前世李惟俭先奋斗后躺平,后来因着父母身体不好,干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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