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年纪小,撒吉叫她们不要来了,说看多了血会被吓着。
撒吉瞅过来一眼,竟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沈鸢却噗地一笑:那你年纪大,怎么也给吓哭了
竟珠抹抹眼泪:我还没见人生过孩子呢,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辛苦。
沈鸢笑道:还好啦。
竟珠说:我可不敢生了,以后我照顾小王子就好啦。
沈鸢还有力气逗她:有撒吉照顾,用不着你。以后给你个大羊圈,你没事帮我放放羊就行。
她还记得那回她们闲聊的内容,竟珠抽抽鼻子,又一大颗泪珠掉出眼眶。
撒吉抱来小宝宝,像抱一只珍贵的玉器那样小心翼翼。沈鸢费力地抬起脖子,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孩子。
那么小小一只,浑身皱巴巴黑乎乎的,居然就是在她腹中躲了九个多月的小家伙。
小宝宝就长这个样子啊。她微微一笑。
撒吉像是早猜到她心里想什么:刚生下来呢,长大点就白白胖胖了。
小家伙刚哭完一场,哭累了正睡觉呢,吧唧着小嘴巴,皱巴巴的嘴角挤出个口水球,噗噗地撑起来又破成一粒粒碎泡沫。
应该会像岱钦的吧?等他长开点,肯定会像岱钦那样英俊的。
沈鸢便想伸手去摸摸他,却是胳膊还抬不起来。没办法,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阿木斥。她只能微微笑着唤他。
撒吉和竟珠还有点懵。
沈鸢眨着亮亮的眼睛,有点调皮地说:汗王说,如果是儿子,就取名阿木斥呀。
阿木斥,阿木斥。她转而又轻轻唤他。
是太平安宁的意思呀。
自九月起,岱钦就陷入了一种焦虑状态。
虽然他自问自己从未在人前表露出来过,但他底下的人无一不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变化。
肯定不是因为战事。就算在战事最焦灼的时候,他顶多是深沉或温怒,但从来没有这样过:有时很激动,有时又很忧虑,起起落落反反复复。
明眼人都知道,他是因为什么。
岱钦的焦虑不安在这几天愈发深重,焦虑到了每天都要在宫殿里来回踱几个时辰的步,再发几个时辰的呆。
毕竟隔着太远,消息总要延迟几天。
他度过这几天,简直比度过数百年还要漫长艰难。
好在底下的人没让他等太久,都知道这事绝对要紧,送信的快马加鞭日夜兼程,累死了两匹马,才于五日内将朔北的信息送到了京都皇宫。
雪霁云散,所有的焦虑一下子全没了。
岱钦朗声而笑,下一刻迫不及待就阔步出了宫殿。唉,唉!留下的卫兵戳戳那个送信的:汗王高兴,赏你一百金,下去偷着乐吧
送个信就得这么多钱!那送信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岱钦第一个去见的就是沈祁。
沈祁站着,失神了好久,才慢慢弯唇,重重地说出那个字:好。然后又点头:好,好
母子平安,比什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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