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还是一个爱收徒的教书先生!
只是这一刻,只有传师布道之时,你才能看见张相爷那发自内心的欢喜。
而张简之似乎确如国舅所想,平时绝难见到相爷有此番笑脸。
压了压手,“坐!都坐吧!”
众人自是还礼入坐。
相爷也不客套,示意管家可以开始拜师之礼了。
管家自然也是熟悉流程,上前一步,刚要高声唱喝开始大典,却不想,堂外家仆突然一声喝调儿:
“殿前司都指挥使江钲,大贺相爷广纳门徒!!”
众人一怔,江,江钲!?
他怎么来了?
要知道,江钲虽然是旧党想要极力拉拢的重要人物,但是这个人在军中沾染了习气,很不好说话,甚至是油盐不进。
所以,大伙儿对他都不抱太大的希望,甚至今日大典也没邀请江钲。
那这位....干什么来了?
张简之也是微微怵眉,不知江钲此来何意。
刚吩咐管家有请,却闻堂外声如洪钟。
“相爷,钲不请自来,不会坏了雅兴吧?”
声至人现,江钲已经迈步入堂。
所有人侧目一看,嚯!
好生威武,好生儒气。
之所以威武,是因为江钲依旧是武人装扮,一身白缨亮银山文字甲,缨白如雪,甲若皎月。加上江钲本就高大、肩宽腰挺,整个人就像一柄亮银大枪杵在那。
而之所以儒气,那是因为武官入朝,要在甲胄之外罩上一件绯色朝服。
朝服不是正穿,而是斜肩单挎,有点像后世的藏袍穿法,要露出半身甲胄。
而江钲今天外罩的非是绯红朝服,乃是一件素白文士袍。单肩斜跨,竟穿出了儒将之风。
让人一瞅就知道,这位不但能打,还满腹诗书。
这让那帮子花里呼哨的朝廷大员们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因为,人家相爷和国舅,还有江帅,才是在一个审美上的,显得他们不俗也俗了。
江钲此时笑脸迎人,张简之却心中忐忑,不知道他来干什么。
却是最怕江钲说出什么不该说的,或者做出什么不该做的。
正要出言暗示几句,却不想,江钲早就看出了张简之的心思,抢先一步道:“相爷前些时日来找江某,说要给你这收徒大典做个见证人。”
“钲只说考虑考虑,却没回绝相爷,怎地?相爷这是另请他人了?”
一句话,把事情说的很明白。我不是来捣乱的,我是来给你做见证人的。
拜师嘛,就像结婚得有证婚人一样,需要一个和师者名声地位相近的人,从旁见证。
当然,今天就不用了,这一屋子人都是见证。
只不过,江钲这么一说,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,随之狂喜。
江钲这是....这是在纳投名状啊!
早就听说,相爷前些日子亲自去了一趟殿前司,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?
于是,都不等张简之回事,董学臣之流便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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