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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老妇人却是王进的老娘。
当年种师道含冤去官,心灰意冷,只想找个地方隐居,不再过问世事。
王进受种师道大恩,老种要走,他也不愿留在军中。
于是便辞了军职,继续跟随老种左右。
老种发妻早亡,两个儿子也不长命,都先后离他而去。
种师中害怕哥哥年纪大了没人照顾,于是便命自己的小儿子种冽到豹林谷去,看护大伯。
种王两家就在豹林谷中搭了几间棚子。
平日老种种地,王母浣衣,王进和种冽轮流挑水打猎。
搭着伙过日子。
一直到现在。
而国难之际,这平静的生活也要被打破。
王进上前问老娘:“娘,种相公在哪?您看见了吗?”
王母道:“老种去后面翻地了,我儿,你身后这帮人是谁啊?”
王进说:“这帮人是钦差,找种相公有急事,娘你先收拾一下东西,咱们估计得走了。”
王母敏锐的感觉到此行似乎有些不妥,但到底应该怎么决定,还是老种的问题。
她只能点了点头:“去吧!”
一众人飞快的往屋后的菜地里奔去。
老种此时正拿着锄头在地里除草。
只见他一锄头下去,锄柄一翻,便将地上的杂草连根带起。
他将草根都拔了出来,顺手扔到田地外面,堆成一堆。
其手法之熟练,很难令人相信他是一个文官出身,久经沙场的大将。
反而更像是个躬耕多年的老农。
种师道虽然隐居,但生活物资却一样不少。
他的弟弟种师中依旧是秦凤路的经略安抚使。
老种在凤翔府境内,正好离兄弟的治所很近。
小种时不时就会派人来送些酒肉还有米面蔬菜。
种地只是老种用来自娱自乐的消遣。
种冽带人上前拜道:“伯父,朝廷来了钦差,说有要事要讲。”
老种回过身来,见种冽背后之人,却都是老熟人。
凤翔知府还有监军马田。
马田手里还握着圣旨。
老种见状,连忙准备跪接。
马田却道:“种相公不必如此,陛下说了,这圣旨您自己看就行。”
老种接过圣旨,细细读来。
没过多久便发出了一声长叹。
“想不到我去朝才两三年,就发生了如此之多的大事。”
马田道:“种相公,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,您要是方便的话,咱们这就出发吧!”
种师道摇了摇头:“我观圣旨上讲,金军应该已经包围了开封府。
对与不对。”
马田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,我出城时金军尚在修建营寨,现在应该已经兵围开封。”
老种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得先带些兵马过去,至少威慑金军。
圣上许我自行调兵,我便暂且行使此权。
知府,你手下这几个亲随,借我一用。”
知府道:“相公只管用。”
种师道立刻命道:“你们几人,分成数路,协我军令,到陕西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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